曾经,现在

2014.01.10 @原创文字 1276 views次浏览

曾经,现在。两个同样美好的词,怎么凑到一起它就这么伤人?

【现在】

“宝贝柏,小唯我就要去更广阔的天地了。”电话的那头传来汪小唯满是喜悦的声音,我甚至可以想象到,此刻的她脸上一定挂着妖娆到宛若妖精一样魅惑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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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能为《欧尚》杂志的签约模特是小唯的梦,我知道,她就要追随着她的梦离去了。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,我自知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留得住她的脚步,所以也没打算做无谓的挣扎,“恭喜了,什么时候走?我送你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小唯轻柔到飘渺的笑声,“是明天下午的机票,你还是不要来送得好,你一来啊,我怕我就舍不得走了。”

“那好吧,你自己小心,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,还有啊,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我想我应该替她感到高兴的,可是无奈,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。

挂了电话,我又回到电脑前,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工作,却怎么也进入不了工作姿态,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唯要离开的事。

我坐的樱桃小丸子坐垫是小唯买的,小丸子是她最喜欢的卡通人物,只要她一见到印有小丸图像的东西,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她都会买回来。垫脚的小凳子是小唯放的,她知道我一天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电脑桌前,她说这样子可以减轻腰椎压力,会舒服一点。泡咖啡用的陶瓷怀小唯送我的,上面印有她的照片,她说这样子我就可以随时亲亲她。

原来在不知道不觉中她早以参透我的生活,而现在她就要离开了。

【曾经】

我和小唯是在三年前认识的,当时的小唯已经是娱乐界小有名气的模特儿了。

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快半年了,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,就在我快要对我的人生,我的未来产生质疑时,一家叫《唐朝》的时尚杂志社相中了我,聘请我到他们公司做摄影师助理。

接到主编下达的任务,让我陪同摄影师易展拍摄下一期杂志封面,而当时的模特儿就是公司花重金请来的小唯。

当时的汪小唯入娱乐圈并不久,可是凭借着一张娇美的外表火辣的身姿,已经有众多家娱乐杂志演绎公司向她伸出了橄榄枝。当时的她档期安排的很满,不太容易请到,这次公司费了好大劲才请到她。

我记得那天的天气不怎么好,下了好大的雨,车堵得让人惊慌,我看了看手表,对着易展说道,“约好的九点半,这会都快十点了,那汪小唯那么忙,等了这么会不会已经走了啊?”

当我们一行人赶到摄影棚时都已经十点多了,也就是说我们整整迟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。我心想,糟了,这下她铁定已经走了。

我一走进摄影棚视线立即被一个,整个身子被一件大披风全全裹住,此刻正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吸引了。

纤瘦到如同一片薄叶子的身子骨,皮肤很白,如同牛奶的那种白,眼睛很大,忽闪忽闪着亮光,头发是那种纯天然的黑色,卷卷地就像海藻一样一大片的搭盖在身上。她的手上戴着很多花花绿绿的装饰品,除此之外,倒没见到她有戴其它饰品。她就是汪小唯,这是后来我听易展说的,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唯时的情景。

她竟然没有走掉,这是出乎我们意料的。

原本蜷缩在沙发上的汪小唯,在看到我们进来的一行人之后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拿掉了裹在身上的披风。当时好像是十月,因为在下雨的缘故,天气还冷的。我们几个大爷们个个都是穿的两件衣服,而汪小唯竟然只穿着一件很薄很短的裙子。

我不由感叹道,“这女人啊,还真是会找罪受。”

我调好灯光,摆好道具大概花了十几分钟,我看见她嘴唇冻得有些发紫,于是走过去跟她说,“你还是多穿点吧,天气冷,小心给冻感冒了。”

她抬起头一直看着我,看了很久,然后突然捂着嘴笑,她说,“你发现你长得好可爱。”

“呵呵。”我陪着她干笑,转身之后眉头蹙成一团,有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大男人的吗?

接下来都是易展的活了,我闲着没事靠在门口抽烟,后来我看到易展走了出来,我说,“你不在里面拍片你出来干嘛?”

易展一副愁眉苦脸外加无可奈何的样子,说,“别提了,你不是走赶快进去吧。”

“怎么啦,要我进去干嘛?”我问他。

易展问我借火,点了一支烟,接着说道,“那汪小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,她点名道姓的要你去为她拍。”

我惊讶得连说话都有些不正常起来,“什……什么,她为什么要我去为她拍啊?”易展打开门,把我往里面一推,“你不是赶快进去吧。”

【现在】

我把自己关在屋里,一关就是大半天,一直坐在电脑面处理图片。

我下意识的看着电脑的右下角,时间显示为十五点二十三分。我不知道小唯是不是已经坐着飞机离开了,或许还没有。这一刻这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,到最后竟然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,我这个男朋友做得还真是够失职的。

我决定去机场看看,不管她走了没有。

整个安检处人潮络绎不绝,处处人满为患,我四下寻找,并未发现有小唯的身影。我环顾了一下四周,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大的广告牌,宣传牌之类的,或许我能在那底下发现她的身影也说不定。

我记得上次和小唯去购物,然后不知怎么的走散了,而当时我的手机又好巧不巧的没电了。后来我就是在一个很大的广告牌之下找到她的,当时她拉着我的手跟我说,“如果下次,我们再走散了,我就站在那些大的广告牌,招商牌下等,然后你负责找。”

可是这一次,我寻遍了周围所有大大小小的广告牌,宣传牌,依旧不见她的身影。她可能真的已经走了吧,我想。为什么不再等等,为什么不等等我?

从机场出来的时候,天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竟然下起了很大的雨,和我们初次见面那天一样大的雨。好像每一次都要你等,而迟到的那个每次都是我,为什么那一次你都可以等,而这次你不再多等一会呢?

我忘记了我是如何行尸走肉般的走回家的,回来后的第二天我开始发烧。这一次和以往回生病有些不同,没有人再为我买药递水杯,开暖气加被子。我一直躺在床上睡觉,昏昏沉沉,暗无天日。

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,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眷顾我,我竟然没有就这么睡死过去,病着病着它竟然自个儿好转了。

打开手机里面有三十多通未接电话,十多条短迅,它们全都是来自于一个地方显示为巴黎的陌生号码。

是小唯,她到巴黎了。

我打电话过去,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,挂了电话后很久我这才想起来,我这是白天,她那可是是晚上呢,这会儿,她应该睡得正熟吧。

以前纵使我们之间有千万个不同,但我们至少拥有共同的一片天,而现在,连这一点都无法在得到满足了。

这样一想,我莫名觉得无限的悲伤。

【曾经】

我不得不说,小唯真的是个很称职也很有潜力的模特儿。照片拍摄得很是顺利,总共的拍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工了。

收工后,小唯竟然提议大伙一起去吃顿饭,由于是小唯提出来的建议,所以没有人拒绝,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向了酒店。

“来,干杯,大家要吃什么,喝什么尽管点,不用为我省钱。”吃饭的时候,小唯坐我的右边,那天她似乎特别的高兴,喝了不少了酒。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豪放,这么能喝的女人。 在她喝到第十八杯的时候,我估计她已经有些犯晕了,因为她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。汪小唯喝醉了,在她把第十九杯红酒喝完的时候。

磨蹭了很久,最后大家决定由我和她的助理朝蓝送汪小唯回去。

由于朝蓝要开车,所以照顾小唯的重任就落在我的头上,路上小唯一直靠在我的身上,她好像是睡着了,眼睛一直没有睁过。我发现她的睫毛好长,就像一把张开的小扇子,而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,她的皮肤竟然好到看不见毛孔的地部。整个过程差不多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,而汪小唯一次也没有醒来过。

朝蓝把车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前面,后来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,没过几分钟。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男人,他穿着笔挺的西服,擦得发亮的皮鞋,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大户人家。

他走到我身边,看了一眼正靠在我身上的小唯,从他的眼里,我看到有隐忍的怒气。最后他打横抱起小唯,向我和她的朝蓝道了声谢,转身走进了别墅。

那是在事后的第三天,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,对方是个好听的女声,她说,她是汪小唯,她让我去上次一起吃饭的酒店找她。说完就挂了,后来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。

我犹豫了很久,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。

我一推开包厢的房门就看到正端着酒杯仰头灌酒的汪小唯,紧接着闻到一大股的酒味。“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我问她。

她冲着我一个劲的招手,“过来,过来……陪我喝酒。”

我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酒杯,放在桌子上对她说, “别喝了,再喝你可又得醉了,我可不想再送你一次。”

“你叫陆惜柏是吧?”汪小唯单手撑着脑袋,半眯着眼睛看着我问。

“是的,你,你……”如果说她知道我的名字,毕竟那天易展我她听到,所以我觉得不足以为怪。但是她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呢?我纳闷了,“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?”

“我要知道你的电话号码还不容易吗?告诉你也无妨……我打电话去你们公司问的,我告诉他们说我有工作上的事找你,后来他们就告诉我了。怎么样?我聪明吧。哈哈,”汪小唯看着我,仿佛她做了一件丰功伟绩的大事一般得意洋洋,可是眼底却尽是无法掩饰的醉意。

“唉!”我抚了一下额头,垂头丧气的叹了一口气,看来今天又得麻烦我送你回去了,我抚起软绵绵趴在桌上的汪小唯,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

她这次倒变得乖了,没吵也没闹,任由着我抚着。我记得上一次,她喝醉了,又唱又跳的,我和朝蓝费了不少劲才把她硬拽上车。

上一次朝蓝开的车,我一路照顾她,根本没时候留意路线,所以不得不她,“你家住呢?”

“家?”汪小唯抬起来很认真的想了一翻后露出一脸的茫色,最后给出的回答竟然是,“我也不知道家在哪。”

没办法,我很无奈的拖着醉醺醺的她回到了我不大的小窝。

我煮了一碗小米粥,喂她吃下,她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,让我陪她聊天。说是陪她聊天,其实也就是听她诉说而已。基本上我是没有讲什么话,全是她一人在说。从她含糊不清,断断续续的讲话中,我大致算是明白了。她和上次那个中年男子分手了,至于为什么分手她没有说,而我也没有问她。

她一直讲一直讲,后来累到睡着,我这才取出另外一条备用的被子来沙发下躺下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,被子叠得很整齐,可是人已经离开了, 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,只在桌上看到一张纸,上面大概内容是,谢谢我,她走了之类的,另外还有一个地址。

【现在】

再次接到小唯从巴黎打来的电话是在我病好之后,第二天的凌晨一点多的时候,我想她一定是不记得,我们这现在正是大晚上呢。

“死人,死人,死了……”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劈头盖脑的臭骂,接着又问了我一大半没头没脑的问题,“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?还有你上次打半夜打我电话什么事?难道你都只有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才想我的吗?你为什么后来不再打电话给我?”

我很老实的向她交待了,最近关于我的所有情况,比如我去机场找她的事,比如后来我淋雨了的事,比如后来我生病了的事,比如后来看到她的未接电话打电话给她事。

小唯在电话那头感动得哭了,说我是,傻瓜,这么大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。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,我可以想象到她此刻一定一副梨花带雨,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
在现后来的几天里,我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她从巴黎打来的电话,时间大多都是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。

她什么都跟我讲,大到工作和约,小到生活起居。

小唯在去那后的第十五来给我传来一组照片,有穿着白色风衣,望着远方,指着天空的她;有穿着牛仔裤,庞克衫的她行走在法国梧桐树下的她;有穿着多色彩长裙,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的她;有穿着正品红针织衫,屹立在巴黎繁华街头的她。

照片里的她依旧笑得很好看,只是以往那种纯真和善良,多了几分妩媚与性感。不管怎么样,她还是一样好看,可是我却怎么感觉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呢?

【曾经】

汪小唯自从上一次从我家离开之后,就一直没有在与我联系,直到今天又一次接到她的电话。

汪小唯在电话里不停的求,“救我……惜柏,求求你救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

我跟她说,“发生什么事了,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她依旧是那句话,“救我……”然后电话就挂断了,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,但听她的声音是乎是真的出什么事了,于是我找出来上次她留下的纸条,按照上面的地址,开车直奔她家。

“汪小唯,你在家吗?开门。”我站在汪小唯门口,按了很久的门铃,一直没有人来开门。我也急了,用力一推,险些就摔一跤。原来门并没有关。

我找遍了所有房间,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。正打算关门离开,突然看见她平躺在浴室里,身下的血水蔓延了一大片,红得有些刺眼。有那么片刻,我吓得不知所措。

我试着叫了她好几声,但她并没有应声。我立马的就冲了过去,我探了一下她鼻息,还有气,看来只是晕过去了。

我抱着她一路冲往医院。

我看着刚刚从急救时出来的医生,问他,“里面情况怎么样了?医生。”

那医生看了我一眼,张了张嘴又闭上,最后说道,“大人已经没事了,刚刚打了麻醉剂,过一会应该就会醒来,孩子已经流掉了。”那医生说完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,“年轻人,下次别让女朋友再这样乱用药物流产了,迟早会出事的。”

四周洁白如纸的墙壁,把她的脸映衬得雪白,屋顶惨白色的灯光,在她唇上撒下一片灰白。此刻的汪小唯安静的如同一个精致的玻璃娃娃,好看却没有一点生气。

我一直守在她的床边,其实我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。

汪小唯是在几个小时之后醒来的,看见她醒来,于是我问她,“到底发生什么事啦?孩子到底是谁的?为什么你选择药流,你不要命了是不是?你知道不知道,要不是我急时赶到,你差点就没命了!”越到最后我越激动,情绪仿佛有些不受控似的。

没想到的是,汪小唯看着我一脸愤怒的样子,尽然笑了起来,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?呵呵,难道你喜欢我?正好我也喜欢你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我愣了半天,不知所措,“喂!”汪小唯纤细白皙的双手在我眼前不停的摆动,“回魂啊,不会吧,被吓傻了。”

“哈哈哈。”好半天,我才回过神来,干笑几声,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
汪小唯突然以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,一本正经的,及其严肃的眼神看着我,说,“如果我说我不是开玩的,我是认真的,你会怎样?”

我会怎样?我会怎样?我会怎样……我也想知道我会怎样?

【现在】

我又一次拿起笑,在日历上划下长长的一横,日历上一道道鲜红的划痕,格外的剌眼夺目。整整十四条,也就是说,我已经有十多天没有接到小唯的电话了。我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听,全都转到了留言信箱。

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了出过门,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撒进来,我坐在地板上,蜷缩着身子,守在电话旁。

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,安静了好几天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,我急忙的抓起话筒,“喂,小唯啊,你还好吧?”

“什么小唯啊?我是易展,我说,你搞什么名堂,我几经连续帮你请了好几天的假了,你到底什么来上班啊?明天再不来,你自己跟老总……”

易展没说完的话被硬生生卡断,电话铃很快的又响起,我没有理会,我想这八层又是易展打来的,直到第八遍,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,拿起电话吼道,“喂,还有什么事啊?”

“小柏啊。”电话里并不是易展那粗糙的男声,而是一个细腻的女声,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,是小唯。

我的声音一下子明朗起来,“小唯啊,出什么事啦?为什么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,你也不回。”

“对不起哟,宝贝柏。最近忙着约合约的事,今天终于搞定了。”

我和小唯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家常,不温不火的话语。

再后来,小唯越来越忙,忙着工作,忙着应酬,忙着一我不知道的事。我们通电话的时间越来也越短了,次数也越来越少了。

【曾经】

后来汪小唯告诉我,那孩子是那个我见过的中年男人的。他有婚姻,有家庭,有孩子,他知道汪小唯怀了他的孩子后多次劝她打掉。

她们两个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想把事情闹的很大。汪小唯让他陪她到医院打掉孩子,他竟然说他要在家陪孩子,没空,于是小唯决定用药物流掉这个本来就不应该有的孩子。汪小唯在打电话给我之前,已经给他打过电话,可是他没来,后来她没办法,所以打了我的。

小唯向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,从医院回来就一直跟我住在一起,她说,这样好方便我照顾她。

“陆惜柏,明天是我的生日,你记得要买生日蛋糕给我。”汪小唯在回房间的时候转过头对着我吩咐道。

第二天我真的去买了蛋糕,是小唯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。切蛋糕的时候,小唯突然停下来,看着我,“惜柏,不如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
“那我们试试吧。”汪小唯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笑得格外甜蜜,那是我见过的属于她的最美好的笑容。

汪小唯冲进房间,拿出相机,“我们拍照吧。”

照片上两张脸上都是五彩的奶油,汪小唯看着照片说,“以后不管我到哪里,我都会把这张照片带在身边的,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物。”

【现在】

就在我快要以为小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的时候,我接到了小唯的电话,“宝贝柏,我可能不会再回去了,要不你过来吧。”其实我也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,所以我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或是悲伤什么的,我说,“嗯,我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
“惜柏,我家的钥匙你还留着吧,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,你把它们随便处理掉吧。”

挂了电话之后我决定去她家看一下。

小唯喜欢白色,所以家里的装饰大多以白色为主,闭上眼,我仿佛还能闻到小唯发丝之间缠绕着的花香味。

我在屋间里里里外外的转了个透,突然在书桌的角落里看到一张照片,照片里是两张糊满奶油的脸。

原来在一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丢掉我们的爱情了。这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下,这一切都不是偶然,不是吗?

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小唯的电话,没想到次竟然打通了。

她接起电话说了一连串,“宝贝柏,有什么事吗?我正要赶去拍片呢?如果没什么事我晚些回去好吗?”

“小唯,你上次说让我过去的事,我想过了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,小唯打断我的话,“是吗?你决定什么时候过来啊?”

“不是,我没打算过去。”我说。

“什么?”这个答案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,我说,“我没打算过去,小唯。”我叫她的名字,然后她回答我,“嗯。”

“不如我们分手吧。”我说,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久,然后我听见她重重的呼吸声,她说,“好。”

三年了,我们的爱情终于在这一刻画上了终点。

我如同丢下了背负在身上多年的包袱,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声,最后关门离开。里面的东西还一如她离开时一样丝毫未动,唯一被我带走的只有那张照片。我想就算如果某年某天她再回来了,她也一定不会少了什么吧。

这就是小唯,没有什么西东可以牵绊得了她的步脚,也同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得到她一辈子的青昧。

我想她是一辈子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爱,一辈子也学不会怎么样去爱一个人,而我比她好,我在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去爱的时候,已经学会了如何不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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