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个堇牧年疯糜的夏天

2014.01.09 @原创文字 1270 views次浏览

绿荫缠绵,残叶稀疏,散落在绿荫走廊。那是一朵怎样的花,傲立于枝头,玉砌的白,依偎在质感的硬叶里,似是白荷花的广玉兰,忠贞于阳光,香气四溢,洁白芬芳。于是突然想起堇牧年,在那个清晨.午后或傍晚,独自徘徊穿梭在广玉兰树下

十个堇牧年疯糜的夏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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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堇牧年,站在高桥上,踮起脚尖,眯起眼睛,遥望远景,迷朦的袅绕云雾,连接着苍茫的烟火人间。她说,任是车水马龙,辉煌糜烂皎洁的盘旋在城市的形色人流里,这种真实的味道,是真实的毋庸置疑的,不可更改的,真理与善良总是长眠于夜色里的高速的油路。

梦见自己是个雪人,带着绿色的围巾和绿色的编织帽,两片桔皮嘴唇,碳珠眼睛,她以为,她会一直在这里驻立着,她被堆积在几寸土地上,张望这个世界的悲与喜。夏天来了,它就化了,地上只上下一堆如同擦了吃饭桌的湿抹布,脏乱的皱成一团绿色尸体,她才知道,即使是方寸之地,这个世界也不允许她占用的太久,才发现自己是第二个堇牧年。

堇牧年说,她是第三个堇牧年。走在霓虹灯遍布的大街上,喜欢踢路边空洞的易拉罐,捡起一片干净的落叶,然后让清脆的易拉罐声音卷走所有的宁静与没落。那些没有被捡起的落叶,被打洞穿孔,有幸的话,不被鲜艳橘黄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扫走的话便意味着树根化作尘泥。

第四个堇牧年,没有爱情,没有朋友,没有花朵与芬芳,没有身躯,没有思想,没有一切别人有的或者没有的。她不曾拥有一抹在星空耀眼星辰的余温,也不曾拥有一个独爱她,与欲望与物质无需求的人,更不曾拥有一双可以望穿秋水,深入心灵的眸子,那眼眸不曾映照俗世功利,人走茶凉的冷暖人间,那是双不曾被污染的眼。

纷纷堕落,遁入空门,没落于群山深海,灰飞烟灭,无从寻觅,第五个堇牧年的宿命,她的离开,不带走一片云霞,不误会一粟爱。

第六个堇牧年呢。她不叫堇牧年,她有很多的名字。她自称,名字只是一串证明自己的符号。在小说中,她叫林微白,林微。她用这个名字扮演的角色获得爱情,失去爱情,用这个微白的角色淡出于世,成为鱼跃在纸面上的一行素面精灵。她叫林微,用这个名字,成为网络里一叶孤魂野鬼,孤独的躺在颓废的木床上一醉方休。后来,她叫安蓝,她用这个名字,纷纷散布在冷漠的城市中间,穿梭来回,生生不息,可当听到有人叫她堇牧年,小年,小童年时,她就突然沉默了,带着一种陌上花开的心情,静下心来,和着温润与感动。

第七个堇牧年,唱过一首歌,抱过一把绿漆木吉他。爱过一个笑容明媚的优秀男子,走过一条宁静的绿荫道,路过一座繁华而绝望的盛大木桥。更盛大奢靡的是颓糜的人群,看似静如湖面,却各是兵荒马乱,汹涌起伏,可堇牧年,只用了一个,优雅而落寞的转身,相濡以沫,相忘于旅途。

在所有徐徐凉风里,只有第八个堇牧年,活得最美好,她笑一笑,有人为她高兴了好几天,她只皱了一眉头,花残叶落,无心的人难过了好几年。

第九个堇牧年,安静了,淡然了,路过一个大雨天,度过了一个阳光明媚且晃眼的星期天,对几片云彩,招了一招手,细心照顾了一天一只受伤的淡绿色的蝶,但它还是死了,她拾起它单薄的翅骨,把它夹在书页里,最后,决定了,去一个可以让她为之停留的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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